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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陪我长大,我陪你变老

【作者:赵教员,编号5017 更新时间:2018-06-24

二十年,她与我隔着时间融着爱意,倘若打开回忆的闸门,那洪泄而来的是我和她二十年流淌至今的情思。

 

2003年,我五岁,她二十五岁。母亲是美丽的,姣好的容颜纤细的身材,聪明能干,是老家农村里最为出众的媳妇儿。在我上小学之前,母亲并没有参加工作,而是留在家中照看我和妹妹。妹妹和我是双胞胎,每次母亲带我们一起出门,免不了被街坊邻居夸奖一番,说母亲是个有福气的人。母亲每次听到这些话,总会眼睛笑的眯起来:“不知道大了听不听话呢”!未上小学之前,都是母亲辅导我和妹妹功课,直到爸爸给我们报了城里的学前班。那时候,母亲总是在院子里摆出一个红色的大圆桌子,搬来三个椅子,找来笔和纸,伏在桌前教我们写字。双胞胎总是互相比着来,她坐有椅背的凳子,我也要坐;她用红色包装的铅笔,我也要用……每每这个时候,母亲总是耐心的找来一样的,时间久了,母亲每次准备的纸和笔都是一模一样的。母亲教我们写的第一个字是我们的姓“赵”,接着是我们各自的名字。母亲教我们写名字的时候问我们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,那时候年纪小,觉得名字无所谓好听又或许没有什么兴趣,只是摇头“我不知道”。母亲指着我的字“倩,是美好的意思,妈妈觉得我们倩倩是一个美好的孩子,长大了也会更美好”。后来,每当有人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我总会很幸福的告诉她“我妈妈说我是一个美好的人,它是美好的意思”!

 

2010年,我十二岁,她三十二岁。母亲是美丽的,西服步裙勾勒出她女性的魅力,工作上精明能干,生活上坚强勇敢,知性优雅的母亲很少流泪很少沮丧,是亲朋好友口中的“女强人”。初中那段时间,母亲和父亲一起在郑州工作,离家虽不远,但也不能时时见到。母亲由于工作周末无法赶回家但又时常挂念着我们。好在当时的交通工具比较方便,一个半小时的火车便能到郑州火车站,于是周五下午放学后我和妹妹便一起去火车站坐车。下了车,在来来往往不停变换的路人中,母亲总是待在出站口踮着脚伸着脖子凝望着我们。每次都是母亲先看到我们并最先向我们走过来,那时,我总是夸母亲眼神比我们好。后来,我才逐渐知道,那是因为母亲的世界,母亲的眼里只装得下子女,而我们子女的世界却不单单是母亲。

 

初中毕业,我生了一场大病,医生说需要做手术。母亲担心市里的医疗水平有限,联系了郑州的老同学,找到了一个权威的主刀医师。随后,母亲就安排我住进了医院,手术定在一周后,她就陪我一同住在医院里。早上给我买来早饭,但医院的饭菜着实不好吃,母亲就早早的起来回家做饭,让父亲在医院陪着我。早饭、午饭、晚饭,母亲在医院与家中来回奔波,那段时间,我觉得母亲憔悴了很多。手术的那一天,母亲坐在我的床边,一手拉着我,一手摸着我的额头:“医生说,半个小时就能出来,只是一个小手术,别害怕,爸爸妈妈都在外面等着你”。我看到母亲的眼睑渐渐的红了起来,似有泪水浸满了眼眶,声音低沉有些沙哑。护士推着病床将我推进手术室,一路上母亲一直拉着我的手,到了手术室门口,护士提醒母亲松开手在外边等着,我感到母亲握着我的那只手忽然收紧了一下,母亲伏在我耳边:“别怕,一会儿就出来了,爸妈都在这”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逐渐清醒了过来,慢慢睁开眼睛,母亲和父亲在我的身旁站着,我看到母亲脸上明显的泪痕和她憔悴的面容,“妈,我好难受,有点疼”。我吃力的说出这句话,但至今为止,依旧为自己的这句话后悔。母亲哭了,第一次在我面前留下了眼泪,肩膀不住地颤抖着,掩面痛哭着,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,母亲慢慢地抬起头用手掌拭去脸上的泪水,看着我:“一会儿就不疼了,妈现在就给你叫医生过来,别怕,一会儿就不疼了”。

 

至今,我依旧忘不了母亲当时的泪水。后来,妹妹跟我讲,我的手术大概一个半小时,医生之前说的是半个小时,不知道什么原因手术时间延长了,而一直蹲在手术门口的母亲见我迟迟没有出来,失声痛哭,疯了一样的找护士找医生问原因,是父亲硬拖着母亲坐在过道的椅子上,让她逐渐冷静了下来,妹妹说那时候的母亲她从未见过。

 

2017年,我十九岁,她三十九岁。母亲是美丽的,双鬓萌生白发,眼角已露皱纹,不在穿得下当年的西装步裙,而她依旧是我心中最美的妈妈。“我一定不要待在河南了,我要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念大学”。

 

高考后,我对母亲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,而她虽然表示尊重我的意愿却总会说:“都长大了,要飞走了,这次,妈妈是再也跟不上你们了”!终于,我如愿的来到了距家里几千里地的地方。母亲送我来学校报道,带我买好一切的生活用品,办理手机卡,甚至爬到上铺给我铺床铺,给我擦书桌柜子,我不让母亲做这些爬高上低的活儿,而母亲却直直地看着我:“除了这些,妈妈还能给你做什么呢,离家这么远,妈妈下次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啊……”。那时候母亲的眼睛像极了当初在病房里痛哭落泪的那双通红的眼睛,时隔多年,我依旧忘不了,而这次,母亲再一次为我落下了泪水。

 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遇见了新的朋友,结识了很多有趣的人,也渐渐遗失了很多曾经的朋友。也许每个人都有着相似的经历:一些人从你的生活离开的时候,另一些人开始出现。而那些离开的人虽然曾经都以人形出现在我们面前,但一旦缘分到了,有些人只能化为文字,相片,甚至只留下一个名字。而母亲,那个聆听我们第一声心跳的女人,她和我们的缘分,却是牵了线的,不管离得多远,我们总住在她的心里,陪伴着她呼吸。不需要文字,不需要相片,不需要名字,我们永远记在母亲的爱里。

2018年,我二十岁,母亲四十岁。我用了二十年找到她,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给我眼睛去观看,给我耳朵去聆听,给我大脑去思维,给我生命去爱与被爱。回忆真的是一道洪泄的闸门,一旦打开,奔腾的水势慢不下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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